【《功夫传奇》十周年专题】《功夫传奇》：“走出去”的传奇

         走进天创国际演艺制作交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创）的大门，就像走进了一个传奇的世界——走廊里挂满了舞台剧《功夫传奇》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的海报以及《天幻》《梦幻漓江》《新白蛇传》《梦归琴岛》《马可·波罗传奇》等剧目的宣传画……

        6月10日，刚从泰国考察回来的天创执行董事、总经理曹晓宁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不止一次地提到了“旅游创新”与“文化自信”。作为中国旅游演出“走出 去”的典型代表，天创制作的《功夫传奇》剧目，已经连续在国内外演出11个年头、演出超过7000场次。“我们要有文化自信，主动走出去，文化也需要国际 化，要参与国际竞争。”曹晓宁说。红剧场里的“热心”观众前段时间，两位泰国观众在北京看完《功夫传奇》后十分激动，他们没想到中国旅游演出剧目水平如此之高。他们马上与演出方协商，表示泰国非常需要这样的剧 目，希望合作将《功夫传奇》搬上泰国舞台进行商业演出。原来，两位“热心”观众是东南亚国家联盟贸促会主席和泰国某囯际度假村的董事会主席。

        曹晓宁的泰国之行是应二位的盛情邀请。双方谈到，泰国贸促会计划与天创合作，在普吉岛为《功夫传奇》建造一座专属剧场；还愿意借助天创的创意制作能力，合作在芭提雅创制一台体现两国共同价值观、体现东方文化的新剧目。《功夫传奇》在北京的演出场地是东城区的红剧场，2004年7月15日首演以来从未间断。作为中国最负盛名的旅游演出，《功夫传奇》的北京观众97%以上 是外国游客，11年来约有400万名外国观众观看。曹晓宁说，“每年来北京的外国游客中，10个里面就有一个曾到红剧场看过演出。把国外这么多流动的游客 吸引到红剧场，实现了‘出口不出国’。”《功夫传奇》多年来在欧美亚多国的驻演与巡演，很多都是北京红剧场的“热心”观众促成的。最为戏剧性的一次，是一位来自俄罗斯的观众，看演出之后找到剧院 院长陈奇智，当场表示马上交定金，恳求《功夫传奇》一定去他们国家演出。那次的演出特别火，在当地连续演了9场，场场爆满，剧团带去的纪念品供不应求，谢 幕演出的时候，“疯狂”的观众差点将演出道具抢购一空。

       对于红剧场里上演的这些“戏外戏”，有着6年美国工作经验的曹晓宁说，德国人有句话叫“不要钱的东西一定不值钱”，外国人不看到东西是不会买的。所以在红剧场驻场上演的《功夫传奇》，是最好的广告，是永不落幕的展销会。

        《功夫传奇》的“前身”是2003年天创为美国演出商订制的功夫剧《少林魂》，以展示中国武术的风格与技巧为主，没有故事情节，反响虽然不错，但曹晓宁意 识到，这种“展示”很难有生命力。如何讲述一个外国人看得懂、又喜欢看的“中国故事”？曹晓宁说，其实美国的主流价值观和中国没什么两样，我们都爱祖国、 爱母亲，但“因为语言以及表达方式的差异，必须要有一个‘制式’转换。”于是，《少林魂》的升级版《功夫传奇》应运而生。

       《功夫传奇》将目标市场牢牢地锁定为欧美高端旅游文化消费目的地，针对外国观众的喜好，以人文精神为灵魂，提炼“功夫”元素穿插其中。主创曹晓宁回忆，《功夫传奇》从英美等舞台剧中汲取灵感，加入符合东西方共同审美的英雄成长历程。

         曹晓宁认为，定位国际市场需要相应的国际表达。《功夫传奇》以英语对白为交流媒介，讲述主人公纯一的成才故事。在曹晓宁看来，这其实是个基础性的“哲学” 交流，中外观众的理解不存在偏差。比起单纯的武术技艺展示，转换“制式”的《功夫传奇》进入了表达人物情感与人生哲理的戏剧层面，在情感上也能引起各国观 众的共鸣。英国评论家阿弗瑞迪·扎克曾经撰文说：“《功夫传奇》较之以往的功夫剧，其舞台表现力更为丰富，它的戏剧效果可以与伦敦西区最夺目的音乐剧相媲 美。”

         曹晓宁将文化输出比喻成农作物的生长，需要培育，“我们得做苦功夫，深耕、施肥，一项都不能马虎。我们通过对目标受众欣赏需求和特色的把握，对‘中国制 造’，从语境特色、欣赏角度、思维习惯、价值体系等进行改变和再创作，使之能够在目标国家深入人心。”比如，对白与台词都是请国外著名的汉学家进行翻译， 外国人一看一听就明白。“走出国门不是目的，深入人心才是梦想。”谈到国内演艺剧目不乏精品，走出国门却很难获得主流观众的认可时，曹晓宁认为，重要原因 就是制式不对，“要将中国文化转变成让世界都能明白的‘制式’，大家心甘情愿地去看。”

     《功夫传奇》在英国伦敦的轰动演出，直接促成了天创公司在美国演艺之都——布兰森全资收购白宫剧院，不仅使《功夫传奇》在美国有了自己的剧场，更为中国演艺产品进入美国市场打通了直销渠道，为中国演出产品“走出去”打开了大门。

        美国旅游文化演出市场，美国业内评价第一的是拉斯维加斯，第二是百老汇，接下来就是布兰森。布兰森之所以被称为第三娱乐之都，不仅是因为只有19平方英里 的土地就有53家剧院，还因为自20世纪初起这里便成为美国以乡村音乐表演为主的休闲旅游目的地，每年接待游客量达700万人次。《功夫传奇》当初入驻布 兰森时也遇到了重重困难。据曹晓宁介绍，布兰森200多个票务代售点，开始时只有30多家销售《功夫传奇》的演出票，因为美国游客去布兰森多数为了怀旧， “就像我们爱听邓丽君一样，美国人去布兰森大多是为了听老歌。”

       于是，天创以感情投资为突破口。2011年3月，天创表演队伍刚到布兰森，听说有个脑癌晚期的8岁小男孩想看中国功夫。公司专门为男孩举办了一场30分钟 的特别演出，被布兰森《三湖日报》刊登在头版。同年5月，布兰森附近一个小镇遭遇飓风袭击，损失惨重。《功夫传奇》团队进行了比正式演出更精心的编排并全 情投入演出，成为当天最为震撼的慈善义演参演剧目。经过电视台在全美播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当疲惫的天创团队忙完义演返回布兰森时，布兰森的市长对他们 说，“你们已经成为布兰森大家庭里最值得骄傲的一员。”

       2010年-2012年，《功夫传奇》在白宫剧院上演792场，作为中国的象征，融入了美国文化，产生了持久的影响力。“我们的演出不仅要‘走出去’，更 要‘走进去’。”曹晓宁说，《功夫传奇》正在走进国外主流人群，走进他们的生活。今后，这部作品还会根据市场的变化不断“精修”，在更广阔的范围去讲好这 则动人的中国故事。

        事实上，《功夫传奇》11年来针对不同的市场需求及观众反馈，不断改进提升其品质，先后修改34次，形成了英语、俄语、西班牙语、日语等不同的演出版本， 使《功夫传奇》的艺术魅力与文化内涵充分地传达给了世界各地的观众，赢得了观众的称赞。伦敦卫报称《功夫传奇》是“一场不容错过的中国文化体验”。在布兰 森，有一家3口更是《功夫传奇》的超级粉丝，到白宫剧院观剧超过100场，甚至变成中国迷，跟随到北京红剧场。

       曹晓宁始终认为，中国演艺产品进入国际市场，必须坚持创意为先，以国际化标准路线为基准，通过不断整合资源，提升产品的数量和质量。除了《功夫传奇》，隶 属于港中旅集团的天创国际演艺公司成立以来，先后打造了十余部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舞台演艺品牌剧目。其中3台剧目长期在国外驻演。2013年到2014 年，天创新编剧目《马可·波罗传奇》远渡重洋，接力《功夫传奇》，在美国白宫剧院持续演出426场，今年还将继续驻演。

      而厚积薄发的《功夫传奇》，在国内驻演、国际巡演的同时，将推出浓缩版的《功夫传奇2》，以适应邮轮、中小型剧场的需要。在曹晓宁的规划中，两个版本争相出海，向着演出1万场的目标奋力前行，将不断续写中国旅游文化事业的传奇。